曲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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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像他 (上)

替身梗年龄差黑道背景。

文里程以清是最大的,丁程鑫设定比马嘉祺小。

用程以清这个名字是因为想和丁程鑫区分开,其实也是因为我喜欢以清这个名字,性格上不管不管,你们就当程以清最温柔!

其他看文说话。

不满意可以提建议,但不许喷!

我就是想写一些没写过的。










丁程鑫总是在学校里的一家奶茶店碰到那个人。

 

起初,是一次偶然。

 

那天和同学一起去和奶茶的时候,一个男人直着朝他走来抓住他手腕。

 

给丁程鑫吓了一跳。

 

结果隔一阵子,又在相同的位置遇见了那人。

 

丁程鑫开始没太在意,但是在跟同学聊天的间隙一抬头便能看到那人正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那家奶茶店的环境很好,他的几个哥们儿都很喜欢在那里谈天谈地的,丁程鑫也觉得奇怪,总是能在那里遇到他。

 

时不时会有一些甜品冰淇淋被莫名其妙的端来,服务生说是对面那位男士送的。

 

久而久之,丁程鑫会在男人目光投射过来的瞬间,还以一个大大的笑容。

 

可是送来的东西却一口不动。

 

那天,没有同学约他,他自己去了那家奶茶店。

 

果然,见到了他。

 

那个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衣服,坐在靠窗边的圆桌旁,低着头,面色凝重的接着电话。

 

挂下电话正想离开就看到进来的丁程鑫,紧皱的眉头瞬间缓和,手机也放下,眼神飘忽不定却一直偷瞄丁程鑫。

 

丁程鑫看着好笑,迈着步子就走过去。

 

这个举动可把那人吓坏了,赶紧喝了一大口面前的奶茶。

 

“你好,我叫丁程鑫。”丁程鑫先开口,把手递了过去。

 

“马嘉祺。”那人回握住,略带歉意的温柔嗓音传到了丁程鑫的耳朵里。

 

真好听。

 

“很抱歉上次直接抓住了你手腕,吓到了吧?”

 

“为什么总给我点东西?”丁程鑫笑着,坐到了他的对桌。

 

“你为什么一口都不吃?”

 

“我还不知道你什么目的。”

 

马嘉祺笑了,双手托着下巴,凑近了几分,“目的嘛……追你。”

 

丁程鑫也不躲,歪头勾起嘴角,“你想得美。”

 

马嘉祺后退把距离拉开,“今天怎么不和同学一起来?”

 

丁程鑫笑而不语。

 

我才不会说是因为想见你。

 

 

 

 

 

 

 

 

马嘉祺比丁程鑫大七岁,这是丁程鑫后来知道的。

 

但并不耽误丁程鑫和他在一起。

 

他身上总有吸引他的地方。

 

马嘉祺总是会把丁程鑫约出来散步。

 

暗戳戳的拉手腕拽手指的,丁程鑫总觉得那个28的人仿佛还未成年。

 

“你是干什么的啊?”有一次,丁程鑫按奈不住内心的好奇,问出口。

 

“这是个秘密。”马嘉祺总是笑,然后再‘一个不小心’把丁程鑫拉到怀里抱着。

 

总是搂啊抱啊的,却从来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终于,丁程鑫忍不住了。

 

把他拽到一个灯光暗淡的角落里,凑了过去。

 

微弱的灯光和着皎洁的月光砸在马嘉祺脸上,他好像愣了一下。

 

然后收紧了手臂,用力的吻了回去。

 

“你不是要追我吗……好了,你现在到手了。”丁程鑫笑着,对着他吹了一口气。

 

马嘉祺呜呜嗯嗯说不清楚话,轻轻地点了点头,嘴上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

 

 

 

 

 

丁程鑫每天总是抱着手机美滋滋的等着马嘉祺的电话或讯息。

 

搞得室友们都在猜到底是和哪个系的姑娘好上了。

 

可无论怎么问,丁程鑫都只是笑。

 

 

捏着手机掐着时间走到约定的地点。

 

可这都半个小时过去了,风把丁程鑫的脸都刮疼了。

 

以前马嘉祺可从来不迟到啊……

 

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有事情耽误了……

 

一个小时。

 

他刚想放弃等待,打算直接去马嘉祺的住处找他。

 

可刚迈出去一步,就僵在原地。

 

他猛然发现,他总以为自己和马嘉祺很亲密,可实际上除了电话之外他一无所知。

 

他住哪儿?是做什么的?家里有没有兄弟姐妹啊之类的。

 

丁程鑫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一想,有一些酸楚泛了上来,空虚的很。

 

丁程鑫开始沿着他们曾经散步的路程走。

 

路过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小巷。

 

丁程鑫没忍住往里瞧了瞧。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小巷里传来了马嘉祺的声音。

 

还有一些棍棒抽到人身上的惊心胆颤的声音。

 

丁程鑫壮着胆子往前走,着了魔一般。

 

走了一小段路,接着昏暗的灯光才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群撕扯的人。

 

“以清?”

 

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在一场愤战中格外的清晰,丁程鑫顺着声音看过去。

 

那人他不认识。

 

但是他认识打头的那个男人,是手里拿着棍子的马嘉祺。

 

马嘉祺看清了来人,一把抓过来抱在怀里,用大大的风衣包裹住。

 

男人稳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抱歉,没去赴约。”

 

丁程鑫被吓懵了,没说话,就静静的被抱着,感受风衣外来来回回的人的走动。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的车上,一言不发。

 

还是车后座的一个男人率先开了口。

 

“你好,我叫李天泽。”

 

紧接着一另一个人也说了话。

 

“我是敖子逸。”

 

丁程鑫轻轻点头,“我叫丁程鑫。”

 

“你要回学校吗?我送你回去?”

 

马嘉祺看着丁程鑫心不在焉的样子,开口问道。

 

“不回,我要回你住的地方。”丁程鑫侧头看着他,认真道。

 

 

 

 

 

丁程鑫坐在马嘉祺舒适的大床上,闷着不说话。

 

等到马嘉祺把带血的衣服都换掉,过来抱住他的时候,他才回过神。

 

“你现在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了吗?”

 

丁程鑫轻轻地嗯了声,回过头,“有没有受伤?”

 

马嘉祺没有回答,反而问道。

 

“你还要继续和我在一起吗?”

 

和一个比自己大七岁的黑道大哥谈恋爱,这是丁程鑫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公子从来没想过的。

 

他刚才一路上都在消化那些黑衣服的人管马嘉祺叫二哥的毕恭毕敬的模样。

 

他不断地问自己,要不要继续下去,要不要继续和这个看不透的男人在一起。

 

答案是……

 

当然要。

 

拉过他的头,把他推到在床上,胡乱的啃了上去。

 

“你说呢?”

 

丁程鑫笑的一脸天真。

 

 

 

 

 

第二天早上起来,不出意外的浑身酸痛,看着旁边的空床位,他一下坐起,开了门就往楼下走。

 

客厅里没有他想见到的人,只有一个他不认识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醒啦?”那个男孩子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丁程鑫抿了抿嘴。

 

“……你是?”

 

“我叫刘耀文,”自称刘耀文的小孩子起身去厨房给丁程鑫倒了杯水,“二哥说他出去办事情了,让我在这里照顾你,给你做做饭什么的。”

 

“谢谢。”丁程鑫接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

 

“……你们领头的是谁?”

 

“马……马嘉祺啊。”刘耀文一头雾水,怔怔的回答。

 

“那为什么都管他叫二哥?老大呢?”

 

“我我我我是新来的……之前的事我也不清楚。大哥……大哥好像叫程以清吧……听说……几年前死了。”

 

丁程鑫点点头,看着刘耀文为难的模样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

 

程以清?

 

昨晚那个叫敖子逸的男人看到自己好像就叫的以清。

 

这是怎么回事?

 

挠挠头,他拿起了手机。

 

“喂。”

 

“什么时候醒的?吃早饭没有?”马嘉祺温柔的声音顺着电波传了过来,让丁程鑫安心了不少。

 

“没吃呢,你在哪儿?”

 

“那正好,一起来帮里吃个早餐吧。让耀文把你带过来。”

 

丁程鑫嗯了几声答应了,然后上楼去卧室找了件马嘉祺的衣服套在身上。

 

嗯,还挺合身。

 

正要出门的时候,看到马嘉祺床头扣着的相框。

 

昨天晚上他们做的时候马嘉祺伸手把他扣上的。

 

好奇心作祟,丁程鑫伸手拿起来看。

 

这一看,可给他吓了一跳。

 

照片上被马嘉祺揽着肩膀的男生,和自己有一张过分相似的脸!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一个可怕的假设涌了上来。

 

要不是记忆里一片空白,丁程鑫都怀疑这根本就是自己。

 

他把相框立在那里,应着刘耀文的招呼声,末了还回头又看了一眼。

 

“耀文,你见过程以清吗?”

 

“没见过。”刘耀文摇摇头,“但据说挺帅的。”

 

 

 

 

 

到了之后,桌旁的人看到黄色体恤的丁程鑫都晃了一下神。

 

“你怎么穿这件衣服?”马嘉祺皱眉,语气里前所未有的严肃。

 

“这件好看啊,怎么了?”丁程鑫丈二和尚,不解的问道。

 

“拿去换了。”随手抓起一件衣服,马嘉祺就要给丁程鑫丢过去。

 

还是被李天泽一把拦下,“一件衣服,不至于。”

 

敖子逸拉开了旁边的椅子,“来,坐这儿。”

 

丁程鑫不知道为什么马嘉祺看见他了之后异常严肃,跟平常在大学校园里碰见的样子完全不同。

 

莫名有些委屈,吃了几口就匆匆下桌,找了个椅子坐下。

 

可能昨天受的刺激太多,可能昨晚运动量太大,坐了不一会儿,竟靠着椅背睡了过去。

 

马嘉祺的情绪并不高涨,李天泽敖子逸回头看了眼安静睡着的丁程鑫,伸出手怼了一下马嘉祺。

 

“你这个态度过分了啊,他那么小,什么也不知道。”李天泽压低了声音,警告似得开口。

 

“我不想看到小孩穿以清的衣服。”马嘉祺垂着眼眸,低声说。

 

因为……那太像了。

 

“你这阵子总往B大跑,是不是就去看这小孩?”李天泽弯了弯眼睛,偷笑。

 

马嘉祺还没说话,敖子逸就开了口,“这还用问吗,眼瞅都到手了。”

 

“这样也好。”李天泽抬头,认真的看着马嘉祺,“嘉祺,你该把他忘了。”

 

马嘉祺摇摇头,“忘不了,我看到小丁就会想起他……”

 

“这长得太像了,也不是个好事儿啊。”敖子逸叹了口气,继续吃碗里的白粥。

 

 

 

 

 

 

马嘉祺那天好像很忙,最后也是差了个小弟送丁程鑫回的学校。

 

那个小弟好像在帮里呆的时间比较长,看到丁程鑫的时候愣了一下。

 

在车上,丁程鑫开口。

 

“我是不是很像程以清?”

 

“像……又不像。”

 

“怎么说?”

 

“眼神不一样……大哥的眼睛是那种温柔如水的,毫无波澜的。而你的是那种一看就能看出情绪的。”那人说的时候,叹了口气,语气里止不住的惋惜,“大哥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那他是怎么死的?”

 

“额……这个……”那人犹豫的看着丁程鑫,不知如何开口。

 

“你尽管说,我不会透露出去的。”

 

“好吧……”

 

那年,他们刚开始在那条见不得人的道路上闯荡。

 

可能是年岁太小,可能是根基不够。

 

各家都对台风这块地虎视眈眈。

 

他们绑架了程以清要马嘉祺交出地皮。

 

电话接通,那些人拿着棍子使劲抽了几下程以清,可他愣是咬牙没发出一点声音。

 

最后还是发了视频过去,才让马嘉祺确信程以清真的被绑架了。

 

他对着手机疯狂的喊叫。

 

“以清,等我!你放心,我马上就到!”

 

程以清听着,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嘴里,他突然崩溃。

 

当初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程以清就和他约好绝对不做对方的弱点。

 

可现在,他成了马嘉祺的软肋。

 

因为他,马嘉祺要把自己花了半条命拼来的地拱手让出。

 

不可以!

 

他猛地吸了下鼻子,心里清楚,就算对方拿到了地,也会杀人灭口。

 

就算给他留个命,就按照他现在的疼痛感来说,基本是站不起来了。

 

“马嘉祺……我不想等你了。”

 

说完,他夺过了最近的人身上的枪,对着自己的胸口。

 

砰。

 

安静了。

 

程以清倒下了。

 

随之坍塌的,还有马嘉祺的世界。

 

“从那以后啊,二哥就不爱笑了。连三爷和老八都逗不乐他了。”

 

丁程鑫听着这个凄凉的故事,面无表情。

 

只是到了宿舍楼下的时候,丁程鑫轻轻的开口:

 

“你可以把李天泽的手机号码给我吗?”

 

 

 

 

丁程鑫偶尔会跑去马嘉祺家里,和他两个灵魂深度交流一下。

 

马嘉祺也和从前一样,温柔。

 

马嘉祺不知道,他晚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会嘟囔着程以清的名字。

 

他也看不到每天晚上被他搂在怀里的丁程鑫对着黑暗流泪。

 

 

 

 

“诶,明天的生日会怎么搞?”敖子逸走过来,看着对水晶球发呆的马嘉祺。

 

“一把岁数了还搞什么生日会啊……”马嘉祺说着,低下头抿了抿嘴。

 

那水晶球是程以清在出事之前送给他的。

 

程以清送马嘉祺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

 

马嘉祺甚至现在还能记起来那时候程以清亮晶晶的眼睛。

 

“马嘉祺,生日快乐。”

 

那年,马嘉祺的生日宴会办的很盛大,当着道上那么多兄弟的面,和程以清来了个法式舌吻。

 

马嘉祺那时候觉得,拥有程以清,就是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宝贝。

 

 

 

 

 

“那小孩知道吗?你的生日?”敖子逸把水晶球抢过来,放在一个秘密的保险柜里。

 

程以清的死,大家一时半会都接受不了。

 

那时候帮里每天都是低气压,没有人敢大声喘气。

 

过了一段时间,敖子逸和李天泽情绪渐渐好转,可是,马嘉祺却一蹶不振。

 

因此敖子逸和李天泽就暗自在心中约定:

 

不要让马嘉祺再接触和程以清有关的东西!

 

马嘉祺抬着头,对敖子逸的动作不做评价。

 

这么久了,每次他把程以清的东西拿出来看的时候,他们俩都会重新把它们锁起来。

 

马嘉祺红着眼眶,转头进了洗手间。

 

“小孩知道,我告诉他的。”沙发上的李天泽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小马哥今年的生日可能就咱们四个咯。”

 

敖子逸耸耸肩,表示无所谓,拿了个苹果坐在李天泽身边啃了起来。

 

李天泽不说话,就那样安静地坐着。

 

突然,啃苹果的声音停了下来,敖子逸哽咽的声音响起:

 

“天泽,我好想以清啊……”

 

李天泽一顿,双手胡乱的扫了一把脸,把他的苹果重新怼回嘴里去。

“我更想让马嘉祺好起来。”

 

 

然后侧头看着窗外不再说话,过一会儿,他觉得自己眼睛涨涨的。

 

其实……我也好想他啊……

 

 

 

 

 

 

一个精致的蛋糕摆在圆桌上,丁程鑫颇有兴致的往上面插蜡烛。

 

“马大叔,你又老了一岁。”

 

马嘉祺听着好笑,胡噜了一把丁程鑫的头发。

 

“小屁孩,你是嫌我老了是吗?”

 

“这不是我嫌不嫌弃的问题,事实就是这样啊。”丁程鑫笑的一脸欠揍样,“就你这样的大叔还能找到我这种年轻帅气的男孩子,晚上就躲被窝偷笑去吧!”

 

马嘉祺抓过他的手在嘴边留了一吻,“是是是,晚上抱着你一起笑。”

 

说着,李天泽丢过来一件衣服,虽然包装被拆了,但是一看就是件价格不菲的外套。

 

“喏,生日礼物。”

 

“呀,让我们泽哥破费了。”马嘉祺掂量掂量衣服,一脸满意的样子。

 

“来,送你个更贵重的。”敖子逸推过来一块手表,精致的做工,放在灯光下丁程鑫都觉得晃眼睛。

 

“谢三爷!”马嘉祺两手捧着做恭敬状。

 

丁程鑫觉得这样一比较,自己送的破玻璃珠子真是廉价极了。

 

可是看着马嘉祺期待的眼神,还是鼓足了信心把礼物拿了出来捧在手心里。

 

虽然没有那两件那么贵重,但是这个水晶球也是丁程鑫花了不少钱与心思找人人定做的,里面一个黑衣男人坐在圆桌旁——那是丁程鑫第一眼看到马嘉祺的场景。

 

“虽然很便宜,但是我很用心的准备了……”

 

一个大玻璃珠子被捧到手上之后,三个人的表情都僵硬了。

 

丁程鑫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在说话。

 

“马嘉祺,生日快乐。”

【马嘉祺,生日快乐。】

 

那个瞬间,现实与回忆的场景来回切换。

 

像放电影一般来回穿梭。

 

恍惚间,马嘉祺好像看到身穿红色外套的程以清站在那对他甜甜的笑。

 

时间仿佛倒着流逝。

 

他开口,无意识地:

 

“以清……”

 

啪嚓。

 

精致的水晶球被主人抛弃,随着丁程鑫的心一起摔在地上。

 

丁程鑫没有说话,只是垂下头握紧了拳头。

 

看着地上一对残破的碎玻璃片,丁程鑫一脚把那个小人猛地踢开。

 

看着那小人掺杂着玻璃碎片朝着敖子逸所在的方向冲过来,李天泽一把拽过敖子逸。

 

那小人就从刚才敖子逸站的地方飞过去,撞在墙上,碎成了好几块。

 

敖子逸撇了撇嘴。

 

“怎么?几个玻璃碴子还能伤了我?”

 

李天泽一个大白眼翻过去,“你皮糙肉厚的我可不担心。”

 

他看着地上黑色的碎片,已经辨不出模样,朝着敖子逸努努嘴,“你看,小孩的心。”

 

敖子逸看着丁程鑫豆大的眼泪狠狠地砸到地上,低着头跑了出去,连门都忘了关。

 

 

李天泽看着低头不说话的马嘉祺,叹了口气。

 

“你看看你把小孩的心伤成什么样了。”

 

“都碎了。”

 

“我告诉你啊马嘉祺,外套我是照着小孩的尺寸买的。”

 

敖子逸把手表礼盒的盖子扣上,往前推了推。

 

“一把岁数了还收什么生日礼物,手表是给小孩买的,你想办法给我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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